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KAT-TUN應援;緬懷最好的歲月;個人記事堆文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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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出沙漠后,和也渐渐看到了日光,清晰的日光,不是在大漠里那种凝固干涸的样子,这日光如同柔软羽翼轻轻的披下来。从额角最光滑的那块皮肤开始,到发丝,到他青色衣衫每一处被黄沙磨砺够了的地方。

隐隐的热辣的疼痛,渗透到全身,如同初次看到仁的时候,那样的疼痛和喜悦。

和也握紧手里的剑,直握到那剑柄上的纹路深刻的嵌进掌心里去,疼痛清晰起来,才肯放手。三年的光阴,不知道江南的水流转几回,成了什么模样,看了三年的大漠风沙,几乎都忘记了那山明水秀的欢沁园,当然他是怎样走进去,又是怎样走出来。

那一日,欢沁夫人开园授课,五年来就这么一遭,龙也拉着自己站在那雕梁画栋的园门前,迟疑了半晌,终于咬咬牙,拉着和也迈了那道门槛。那本来是女子聚集的所在,他两人穿梭其中却也不觉得突兀,和也一脸的不甘愿被龙也死拽着没办法,他年长几岁,功夫又比自己好,历来都是他的主张。

直到放下心绊剑拿起绿檀木的碎秋,手指触到弦的时候,和也才觉得,江湖之大似乎以后只能委委屈屈的在这里弹这些乱调子,想着想着就委屈的不行,他学了剑术,是想要闯荡江湖有所成就的,不是为了在这里惜惜做女儿姿态的。只是龙也却好像对这小小的乐器很着迷,春分之曲几次就上手,而自己却无论如何都是荒腔走调,欢沁夫人什么都不说,只是那笑容让人看不下去。


“真是的,干吗要来学这没用的劳什子,我是剑客,又不是女人。”狠狠的把心绊抽出来一阵狂舞,把个欢沁园的竹林扫的阴风阵阵,没有人敢近身来。可是剑风刚缓就听到个不怕死的声响。

“哈?你竟然不是女人吗?”

心绊有两刃,明刃此时指着赤西仁的喉咙,暗刃此时指着赤西仁喉咙下面一点的地方,和也一双俏眼一抬,“你找死啊?”

“不是,我是来找乐子的。”仁一张俊脸上竟然毫无惧色,只是玩味的看着和也用力过猛挣开的领口,紧凑的衣衫,领口一径玲玲珑珑的锁骨,再朝里看去,轻浮的笑就从嘴角勾上来,把眼睛溢满。

“看什么看,再看把你眼睛挖出来。”

“哦……”答是答的老实了,眼睛却还不老实,那笑意久久不退,和也气极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没准头的一刺,不妨仁一脚踢起脚边积起的竹叶,满天绿意飞扬,渐欲迷人眼,和也还没弄清楚是风起了还是剑气太盛,手腕就生生的被扣住了,力道一顺便带进怀里,和也终生记得那男人一脸戏谑的花痴,两只眼睛笑得人畜无害,万片叶淋淋呖呖,穿过翠玉林。和也的青衣袖几番纠缠在仁的掌心里,他高高的把手扬起来,却不知道,能没能落的下去。

和也歇下来喝了口水,大漠里少有可以歇息的地方,坐在沙上也如火烫,到了晚上却又凉气糁人。水缓缓的流进喉咙,带着微甜,和也望向大漠的方向,龙也留在那里,为了那些不值得的情爱纠缠,这样想着,心里有紧了几分,赤西仁,你敢负我,我绝不委屈自己躲起来,一剑要不了你姓名,我不叫龟梨和也。

“赶在天黑之前,要找到住处。”和也记得龙也说这话的眼神,空的,什么都没有,像是忒怕别人看出什么来。和也总觉得龙也活的苦累,原来在明门学剑,教的师父说剑是最狠心的武器,一旦刺下去,是要怀着中剑的人必死的决心,真能恨一个人到如此,也不容易。和也记得龙也是一把把剑掷在地上,不愿再看。于是笑笑说,力道在我,要他死就死,要他活就活。真的是,狠心的人比较容易活的好吧。

恍惚间便看上前面有客栈的旗子,和也陡然想起那日灭教的情形,那时自己年纪尚小,只是死死的被龙也按在后园假山石下,只看到空中火焰迭起,红黄的颜色熏的漫天的硫磺味,那火舌攀卷着就上了梁柱,如同旗帜招展,那日和也生生的在自己的手背上咬出两排整齐的牙印,龙也便也从那日起不再轻易的笑了。

恁是自己记性那么差,总有些事情记得那么清楚。

“住宿是何价钱。”

“三两一宿。”

“哪有这样做生意的。”

“你生的好看,就一两算了。”

和也抬起头直看着那色迷迷的眼,手里剑鞘一倒直戳在要害上,三两纹银稳稳的放在柜台上,“给我一间上房。”

那人忍了痛,还赞一句,少爷你的剑穗子真是一等的好看。和也冷笑着收了剑上楼去,黑丝绦金线的剑穗子就在身后摇摇荡荡。

“你这把剑动不动就要伤人,我看要拿个东西系住才行。”

“你倒是系系看。”

“看看看,好东西吧,我自己去买的绦子,央着城里最好的手艺人给我打的,你可要一直挂着。”

和也以为这世上除了龙也,再没一个人肯对自己好,而龙也又是个性子极别扭的,什么话都不肯直对直的说出来,那绦子拿在手里,顺溜的如同江南流水,一泻从指尖滑过。和也有些嗔怪的看着仁,看着看着,就一把扎过去。

“你要是真对我好,就一直好下去。”

琵琶不是和也心上的事情,但是每日听着却也有了几分熟悉,那日龙也叹着气说,再没有什么新曲可以消遣的时候,和也想,是不是在这欢沁园的尽头就要来了。

走出大漠不是一日两日光景,但是走出之后就觉得离江南也颇近,和也越来越懒得去计算回去的日子,三年,管它已经超了几天,你说了要等我,就要等下去。

每夜听着风响,心里一片凛冽,龙也时常晚上睡不着,彻夜的睁着眼,小小的动静就能让和也醒了,然后在心里晃荡一下,何苦呢,要是我,就一剑结果了那个人,这样苦着自己,没有道理。仔细一想要是回到江南,赤西仁已经不是赤西仁,自己这剑,是不是一定狠的下心去。

大明山云雾牵绕,和也记得仁是一步步踩在滑腻的石头上,满鞋的青苔,隐隐绿意。

“和也,你可知道我第一次见你时想些什么?”

“定是些不干不净的。”

“我在想,这样品貌的女子,我肯定娶回府去。”

“怕是你家老爷,经不得你娶个邪教的妖孽回去,还是个男人。”

仁的眼睛埋下去,委屈得云雾都不聚过来,一山空气的凉湿,贴在和也心口上,你可就不说话了,我说的,不都是实话吗。

“和也,你总是让我没有办法。”

和也记得那大明山湿软的地,污了他青绿的衣裳,和也记得仁眼睛里的光,他头上是一片树林阴翳,一片鸟语空幽,和也记得眼前痛楚的光,直如剑进了身子里。温热的手,行走在全身,不正常的热和后背的凉湿,微微的动了和也的心思。多少年没有流过的眼泪,就顺着眼角往下掉。

“你这混蛋,要是敢负我,我肯定一剑结果了你。”

他只是拿唇来堵,也不知道他听进去了多少。

大明山山涧的小瀑布,晶莹剔透的声音,混和那低低的微喘,和仁尖细的声音,只是一片旖旎缠绵的风光。和也觉得那江南的水只冉冉流过自己身上,便没有留下一点痕迹。

龙也说心动是劫,和也却只觉得心神荡漾,少年的心思总是不在嘴边就在脸上,偶尔和也也抱起琵琶跟着龙也学样。

这首是什么,听着好听

琵琶语,只诉哀思,未见欢情。


那么好听都被你说的丧气了。

和也确是不懂龙也的心思,明明是爱的入心入肺,却硬要撑个冷面孔起来。

大漠已经远远的在后面了,越是离江南近了,和也心里倒是越忐忑,雇来的车子走的也不算慢,和也也不想催,近了江南了,连那江南特有的水流声都历历在耳边,跟大漠那沙走的声音完全不一样,和也想自己是舍了龙也一个人回来,自己是来赴三年的约了,怎的心里一片彻骨的凉。

和也想起龙也的琵琶语,他知道龙也是爱琵琶不爱刀剑的,但是,和也却把剑当自己的半个心。

欢沁园不经刀光剑影,那里面包裹的都是女子细腻的心思,那里经的起寒光凛冽,和也理理身上月白的衫子,说着:“我出去跟他们拼命。”就要从楼栏上往下跳的时候,被龙也手一横截下来,欢沁夫人不说话只是叹气,龙也几番眼神询问,夫人终于细细开口:“我真的还想再留你们几年,可是,这欢沁园经不起刀光。”

当下听见龙也身上常配的玉珏,叮当做响,如同终结的琵琶音。

江南不是长久的地方,和也,我们终于还是要离开这里。

你舍得?你舍得我可舍不得。和也轻声嘀咕着,眼见龙也一下下把灯芯给拨亮了,仔细看去,龙也的眼睛里泛着泪光。

我知道你舍不下仁,但是,总得要避避风头,夫人留我们这么多年,总不能让他们真杀进园子里来。

要走你走,我不走。和也一阵气上来,说着都是我的事情,你就一点心思没有,你是泥雕木头做的不成。

龙也一下恼了,把他揪到镜子前面来。

和也,你看清楚,血肉是不是一样的,我但凡有一点把握,哪里去做这样拆人姻缘的事情。

和也眼睛里直直的淌下泪来,他知道龙也那日去寻过锦户,回来后就三魂没了六魄,衣裾上系着的翠玉珏,被解下来不知道藏在何处,和也想是他心里苦,总想要多担待他一点,却不知道这么些年,一直是他忍着自己的任性。

那怎么办,舍了仁我怎么活。

他若是有情意,叫他等你三年,三年你若胜的了我,自然让你回来。

龙也的冲动一过,整个人又冷下来,和也咬咬牙挽紧手上的绦子,情意他肯定有,却怎见得有如此深重。

我要走了,欢沁园也容不下妖孽。

说的什么,你走了要去哪里,什么时候回来。

和也抬起眼看他心心念念的男人,一身的锦绣竟让他觉得伪饰累赘,气上来没处发泄,只能一口咬在他肩头上,仁疼的叫出来,却按住和也的头说,别怕别怕,我肯定等你回来的。

和也咬到牙齿疼痛方松开,仁肩头隐隐血迹看得他一阵心慌,三年为期,你要是不等我……

你就一剑结果了我吧。

那黑线金丝的绦子在空中一晃,整个的栽到他的牙白的衣衫里,动心是劫,和也这才信了。

去大漠的那天,仁来送。和也抽出心绊,倒手割了自己一缕头发,递到他手里去,黑的寂静的一缕头发在仁白皙指间,那颜色彻夜的在和也脑子里摇晃。龙也弹了一路的琵琶语,到大漠关口,上好的紫檀木,裂开长长的一道口子。和也的琵琶,却丢在了欢沁园,他总觉得,是不久就能回去的。

大漠。进江南的头天晚上,和也梦到了大漠。大漠上开了一顺桃花,艳气逼人,不再是那清冷寂寞的万里沙尘,和也梦见龙也站在桃花前看白色的日头,和也觉得自己终将回去大漠,要么和仁一起,要么一个人。

去赤西府的路,和也还是认得的,他挽起一头的头发,在进城的溪水边洗了脸,那水流从手指间滑走全无声息,三年流光,只如弹指一挥间。

那熟悉的门府为何红灯高悬,俗艳的红绸子直挂了几里的霞光,和也冷冷看着,剑柄上的饰纹刻在手心里,直要戳破那柔嫩的最里面。喜乐高昂里,清泪两行旧日痕,和也想,自己要是不跟龙也去争那意气就好,也免了来这里难堪。

路人直说赤西家公子福缘广,娶得那么美貌又好门第的小姐,据说还跟欢沁夫人学的一手好琵琶。

既然你爱那女儿的声响,又何必当日拦我的剑锋。

门扉两开,从那里面走出心心念念的人,一身殷红,只如和也眼底鲜血,忍到眼眶疼痛,也不能流出来。

心绊有两刃,明刃此时指着赤西仁的喉咙,暗刃此时指着赤西仁喉咙下面一点的地方,事事如当日初见,只是人已经不是初见的人,和也此时才知道,那狠心的武器不是人人用得,指是指的干脆利落了,却全不忍心一下刺进去,凭自己口口声声说要一剑结果了他,全是没用的大话。

仁只见眼前眉眼,只是痴了,细眉狭眼,挑出妖媚的线,一身的大漠风尘,只是身形更见得小了,只想好好抱过来,亏得他三年杳无音信,连是生是死都不知道。如今却当真在自己眼前,连神情都如初见般冷艳。

“和也,你几时回来的。”

“你敢往前一步我就杀了你。”这话说的哽咽,和也竟觉得喉头腥甜。

“和也……怎么了,三年之约就是要回来杀我。”仁完全不明白和也的意思。

“我说过,你若是负了我,我就一剑结果了你。”眼里点点泪光,是禁不起当日的誓言。

“哦……我知道了……那,你动手吧。”仁把头往后一仰,把咽喉要害往前送了送。

和也竟不自觉的把剑往后一收,差点没捏住自己的半个心,仁拨开他的剑直走过去抱住他。

傻和也,我那里敢负你。

那你还娶那高门第美貌的小姐,还弹的一手好琵琶。

我哪有娶妻啊,你别冤枉我。

和也只气的捶他胸膛,力道还不轻,捶的仁一阵咳嗽,

你门口张灯结彩,穿成这样,还跟我说没有,难道要入了洞房才算。

仁喘了好一阵,才把和也揽过来,细细抚他头发,

傻和也,娶亲的是礼保,我哪里能娶了别人。

和也只是泣不成声,把个脸埋在他胸前再不肯起来,仁掰开他的手,往里塞东西,和也打开看时,正是那缕头发,细细的用红线绑好,他是一时不曾离身。

江南流年,却难解这纠缠的结,和也眼底的一泓清澈,尽数泼在仁衣衫上,把那嫣红喜衫,沾的如点点桃花。

赤西家老爷多日前驾鹤,无人能过问当家大少爷的闲事。

礼保直取笑,赤西家是只能娶欢沁园的人,被仁一顿好打,他那贤妻自是过来帮忙,看着和也就笑,说着,往日和也的琵琶,倒是从没在夫人面前讨过好的。

和也听了一时脸上热烫,仁也只是不知耻的依过来说。我就偏喜欢那不讨好的。

和也听到那女子悠悠长叹,倒是龙也的琵琶,多少年都出不了这样一个了。

和也想来亮去大漠也有时日,不知道可曾觅到龙也,不知道又是怎样的因缘。

江南好,风景曾旧谙,日出江花红胜火,春来江水绿如蓝。

仁,你可知我第一次见你时,心里想的什么?

自然是世上怎能有这样风度翩翩的佳公子。

你倒是也不怕磕着牙

那是什么?

我当时想,此人必定性子不定,如江南流水。

仁笑了笑也不再说话,半晌和也接续下去

但江南流水,总绕大明山。

++++++++++++++++闲话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

这文,是大话西游的产物之二,昨晚写了锦上后,今天禁不住写了仁龟
第一次写两只的古装哦,感觉特爱这个样子的和也了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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